在这里笔者只能尝试去解析这部片子。因为本片中已经蕴含了太多可以言说的东西,而每样东西又都不在每个故事中。正因为如此,增加了评论本身的难度。
如谜一般的故事
故事听上去既简单又特别,一个女孩子——背景不明,来到一个落魄的小餐馆的老板娘家里打工。老板娘有一个智力低下的中学生年纪的儿子,同时有一个肥胖的情人。老板娘和村中人一起作为钉子户抵抗政府百日后被劳教,一直未归,儿子则不幸身亡于旧冰箱里。女孩子被父亲的生灵所困扰,继续营业着店面,并在一个夜晚杀害了病中的父亲。
实际上这样的故事讲述对本片的理解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每一个故事的脉络都在片中被展示得极为清楚,但又不明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想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导演已经将电影完全描摹为生活本身了,就像我们的人生,往往是未知而无解的。
如谜一般的“粉色”
粉色出现在片中,可能是因为打工的女孩问了老板娘,为什么餐馆没有店名呢?老板娘无奈的说,本想有一个粉色的人生,所以……大概是说浪漫的人生中,店名其实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吧。之后第二次出现在片中谈及粉色,大概是粉色招牌已经挂上去的时候了。老板娘的情人大致抱怨着粉色所孕育的所谓理想主义下的固执。
不过这样的题解其实对理解本片没有任何作用。粉色可能在片中有更大的意味,但是却极难看出代表着什么。粉色既然不像浪漫主义,反倒凸显出了现实的残酷,那么作为反面的“粉”,同样不是作为对立面的“诗情画意”。所以有可能,导演对粉色寄予了更为深厚的意涵,不过在片中可能很难找到答案。
如谜一般的角色
几个人物角色都非常醒目。打工女孩的角色从第一个拍摄看到,就已经非同一般了。完全不似人类面孔的一张脸。总之,在这样的脸上能看到鬼魅似的东西似的。结果故事真如此发展了。对于这样故事的发展,导演又刻意忽略了女孩子如何来此打工的背景,于是对于理解这个角色的必要性,片中对女孩的刻画以及行为的展示,又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了。
如谜一般的裸体
女性的裸体在片中出现了好几次。笔者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对女性意识中抵抗男性一面的表达,反倒是更像将女性的裸体作为活生生的展示来告知观众——这就是女性真实面的载体。同时,女性的裸体又如同奉献般地暴露于欲望与情感的需要层面之内。但是在打工女孩的最后一掐当中,这种对裸体暴露的分析又显得无任何作用了。扼杀了父亲的女性的手,没有作为暴露物或有形物之外的任何东西的展示,说明了裸体的美与内在的心灵是无关的。所以女性意识的题解如此被破坏了。导演的裸体表达,变成了一个谜。
如谜一般的建筑
从几个人物活动的场景来看,有小餐馆、住家、荒废的院子、以及有喂食水鸟的圆形码头这几个地方。圆形码头前的屋子,有时看上去就是小餐馆本身,有时小餐馆又因为视角的改变,令人完全注视内部和对面的铁皮墙,无法知道真正的环境是怎样的。这样的情境安排,仿佛就是在演绎轮回一般,暗示打工的女孩就是下一位女老板,而她的痛哭则有可能说明,她可能怀上了父亲的孩子,她的孩子,可能会是一位残障人士。不过这样的推断在导演的片子中是找不到根据的。只能最多算是通过片子的环境设置进行的遐想式的推理。对建筑上的安排而导致的推测,于导演的真正目的的推敲,可能并不会是一个认真有据的分析。
如谜一般表达出的环境气氛
我认为只有生活在东北地区的人才能理解那个气氛。这种对气氛绝赞的把握几乎可以将任何一个住在这一带之外的人拒之门外。其原因在于,导演在片中对气氛的把握,完全就是东北的格调——寒冷、孤单、身体的放松、与内心的钝感。这种内心的钝感并不等同于绝望,反倒有种做什么都没有问题的感觉。我想这些环境上的判断来自于任何一个生活在这一地区的人,与严冷气候的互动以及对空气中气息的把握。但是导演凭什么通过几个镜头就能表达出这样一个气氛,也完全是一个谜。
总之,在导演的故事中,有许多未被讲出以及孕育其中的谜点,也许只有亲自细细咀嚼本片,才能进入全导演的迷思世界。
粉红色是最为梦幻的颜色。但对实际生活的人来说,对粉红的追逐,也许是人生从来未经历粉红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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