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妩媚任性的富家千金白曦曾经认为，只有谢思哲这样有男主气场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谁能想到，付出真心的结果，却被对方用尽了，最后还要祝愿他和“女主”夫妻相爱到老？你在开玩笑什么？ ！一次绑架让白曦恍然大悟，真正爱她的人一直都在她身边，可惜她死了……再睁眼，她已经不在了，又回到了七年前。 ——昨天你忽略了我的爱，今天我让你失望了。这一次，白曦拳打渣男，踹白莲女。至于痴情的忠犬“男二号”，就让他成为她专属的男神……“猥琐发育，别浪”“666666”“敌军还有五秒到达战场”“头很铁”“我佛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些从网络游戏中衍生而来的用语，已悄悄渗入到无数网友的日常对话中。即使不玩游戏，也知道它们出自哪里。实际上，这就是出圈的效果。圈层，是近两年文娱行业的一个热词：圈层综艺、圈层网剧、圈层文化、圈层追星……且每一项几乎都有了代表事件：《中国有嘻哈》、《镇魂》大火，王菊、杨超越的“菊外人”和“锦鲤属性”等等。随着政策导向和行业发展趋于理性，大投资、大制作的项目渐少，对受众群体进行圈层划分的小而美的综艺节目越发被青睐。那么，对于圈层综艺来说，这个阶段如何突围呢？9月，我们发现了一档异军突起的电竞类垂直综艺——腾讯视频的《别动我手机》。在观看了全部四期节目之后，发现其内容结构和嘉宾构成，都可以称为一档颇为成功的电竞类圈层综艺。以下，以此为例具体谈谈圈层综艺突围的问题。《别动我手机》由腾讯视频、腾讯爱玩游戏频道、吉水影视联合制作推出，是国内首档明星游戏主播手机揭秘节目。这档节目邀请的嘉宾，遍布电竞圈各环节的明星从业人员——解说员、直播主播、职业选手等，孤影、寒夜、笑笑、黄旭东、周淑怡等知名主播依次登场，是一档名副其实的聚焦电竞文化的小众综艺节目。截至9月30日，《别动我手机》第一季播放量累计达8651.2万，且四期节目都在24小时内破1000万点击量，成绩颇为可观。日前，我们对话了吉水影视CEO、《别动我手机》总导演王驰宇。她为从业者们总结了一整套圈层综艺突围的方法论。王驰宇消除理解壁垒：选取全民话题和普世载体大家坐在一起聊各自擅长的游戏怎么操作，怎么对战；又或者，聊自己曾经跟别的主播有什么矛盾……如果节目只去做这些重度垂直的内容，那只要做一个face to face的粉丝向访谈节目就可以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别动我手机》了。因此，圈层综艺要出圈，最关键的还是节目呈现中嘉宾话题的普世性。《别动我手机》选择了“手机”这一载体，通过简单易懂的“never”游戏（即以“我从来没有做过……”句式挑战对手），来窥探主播们手机里的秘密，这个过程，也可输出主播们的观点。同时，每个主播都要提前准备一个自己有关电竞圈生活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设置成三个关键词，关键词全部暴露后，就要向大家讲述这个秘密。以谈话节目的实质配搭社交游戏的外壳，并选取手机作为载体，让整个节目从形式上就会有很多看点。手机是90后、00后年轻人最重要的朋友，没有之一：社交、爱好、搜索等等都在里面，“尤其是游戏主播和游戏发烧友，他们大量的时间都在线上，而且在本身的生活中都很宅，最能展现他们真实自我的东西，也是他们最亲密的朋友，就是手机”，因此，节目用“手机”来设计话题，既符合嘉宾们的需求，也可以与尽可能多的年轻人产生共鸣。“我们希望达到这样的目标：于游戏粉而言，这档节目是深入了解主播们和电竞圈事情的途径，他们可以get到主播们口中的每一个梗；于普通观众而言，这档节目是有趣的，而不只是干巴巴的游戏解说”，导演王驰宇表示。显然，《别动我手机》已经初步达到了这样的目的。四期节目中，第二期的播出成绩是最好的，播放量近2500万，#笑笑惨遭围攻##王思聪周淑怡#等相关话题收获百万级别的关注度，引发全网热议，热点从圈内向圈外扩散。这得益于这期节目嘉宾互动的强综艺感：笑笑的“秃头”梗频频被提及，其他几位嘉宾精准打击笑笑，这是综艺中最易圈粉的被围攻战术。当然，嘉宾们大胆提及电竞圈大神王思聪的绯闻，也是很多人对这档节目产生好奇心的重要原因（毕竟“国民老公”每次的恋情都能登上热搜呢）。“其实，《别动我手机》在打破圈层综艺的天花板上，已经迈出了良性的一大步。这是一个带有实验性质的节目，希望它能给同行们提供一些积极的探索经验”，导演王驰宇说道。圈层破壁：先走进垂直受众心里，再扩散影响力确定了节目的核心载体以后，具体怎么选择嘉宾也是一个重点。根据骨朵数据统计，《别动我手机》四期中被用户提及最多的词是“孤影”。孤影是第一期节目中的一个嘉宾，在镜头前很腼腆，屡屡自爆，非常有趣，“其实现在的电竞圈，不论是电竞选手，还是主播，也都分级别。孤影被他的粉丝们称为电竞易烊千玺，有一批死忠妈妈粉，只要他上节目，包括我们录制时，很多粉丝在门口等他。所以，电竞行业也是有粉丝效应的。”不过，对于《别动我手机》来说，孤影算是个意外惊喜，因为这档节目选择嘉宾的标准，与流量、粉丝这些东西关系并不算大。“我们选嘉宾，第一就是他/她要愿意向大众和粉丝展示真实的自己；其次，嘉宾们在现实生活中一定有真实的关系，不论是合作关系，还是好友，抑或是曾有嫌隙前来消解矛盾，这些人物关系才能给用户更真实的体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她一定不能是来立人设的，因为嘉宾都有真实关系，如果是假人设，当场就会被质疑、实锤，节目播出之后，假人设更会留下话柄，这是百害而无一益的”，导演王驰宇总结道。之所以对嘉宾提出这么多的要求，在于这档节目对综艺感和播出效果的追求，以及圈层破壁需求，“开始做当然是从小众出发，研究他们真正喜欢的东西，真正贴合他们需求的内容，收获关注电竞圈的受众的喜爱。当然，我们也希望以此为切口，来影响泛娱乐、泛电竞圈的用户——我不认识这些嘉宾，但是感觉他们很有趣、很好玩，想了解他们。”而要实现圈层破壁，首先便是要满足这个圈层内人群的需求，“你不能泛泛而谈，用一种旁观者甚至是批判的眼光做小众内容，而是进入这个群体，从他们的想法出发，不能以说教的方式输出。越是垂直品类的受众，越是极端，他们对自己喜欢的内容，会采取最大化的方式推广，有时候会超过你的想象”，导演王驰宇表示。难点：如何消除小众圈层鄙视链？在王驰宇看来，电竞、二次元等都是宅文化的表现形式，而展现宅文化群体的生活状态、所思所想，是吉水影视一直以来的追求，且长期专注研发宅文化垂直领域的综艺内容，比如之前的《我爱二次元》第一季的制作，也是一条在圈层文化综艺的艰难探索之路。腾讯爱玩游戏频道成立的契机，让吉水影视和腾讯视频这两个长期的合作伙伴，决定在游戏行业研发一档足以出圈的电竞综艺。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死人。“游戏圈的鄙视链其实是很严重的，喜欢玩《dota》的，就瞧不上《英雄联盟》，爱玩《英雄联盟》的，就不喜欢《王者荣耀》，不仅moba类游戏这样，现在大火的吃鸡，也有一层从《绝地求生》到《刺激战场》再到《荒野行动》的鄙视链”，王驰宇表示，“各游戏直播平台的主播们竞争也很激烈，不管是平台之间，还是主播之间，这些竞争都真实存在，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就是件挺难的事（笑）。”因此，如何跨越游戏界的鄙视链，共同做一个好节目，是第一个难点。其次，专业的游戏主播、解说们日常的工作状态，是与粉丝们聊天、互动，但他们本身的综艺感够不够不能提前预知。第三，这档节目以“手机”这个于现代人尤其是以直播为职业的主播、解说们最为重要的东西，为展现载体，势必会涉及到他们真实的生活细节。“他们究竟能多配合，这个节目的内容实际能呈现出多少，也是策划难点”，导演王驰宇说道。要克服这三个难点，取得嘉宾的信任和获得平台的支持最重要，“我们的初衷，是想向大众及游戏爱好者展示电竞圈不为人知的种种故事，以及邀请主播们来玩，玩得开心最重要，因此，跟嘉宾沟通的着重点也放在这上面，而不是一味八卦、爆一些犀利的隐私的料，所以他们是愿意敞开自我的，也就便于建立信任机制”，导演王驰宇说道，“可能很多人不看好游戏主播上综艺，认为他们的知识构成和综艺感达不到专业艺人的基准，但腾讯平台对我们非常支持，才能做到现在的效果。”《别动我手机》在腾讯平台及各类游戏直播平台同时上线，因此，其取得的播放成绩不能仅计算视频播放量，“主播们会将节目上传至自己的直播平台，粉丝们以自己最熟悉的方式看节目，弹幕量惊人”。最为难得的是，这档节目在游戏粉和电竞圈从业者群体获得的反馈，几乎是零差评。这让吉水影视和王驰宇感觉很惊喜，“说实话，第一季邀请主播还是比较难的，大家不知道这档节目究竟是干嘛的。但是，第一季播完后，我们启动了第二季，很多主播都主动来联系参与节目，包括一些第一季曾经拒绝过我们邀约的，这让我们觉得这档节目已经被他们认可了。”综艺离不开价值观输出，“阳光宅、放肆笑”定义宅文化最后，王驰宇强调了综艺节目价值观的重要性。“国产综艺为何频被诟病创新不够，为何只能在全世界范围内买买买来实现模式升级？其实就是没有中国独特的综艺价值观的输出”，导演王驰宇表示。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王驰宇带领着几乎全部由90后、00后组成的吉水影视，专注研究宅文化，提出“阳光宅、放肆笑”的年轻一代的价值观。“其实宅群体的生活是很纯粹的，很真实，也很阳光。拿主播们举例，很多人觉得他们赚钱容易，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每天要直播十几个小时，手机里的备忘录和照片里，有大量的数据笔记及各种公式，在每次直播或解说之前，要做非常多的功课，很多人都是不睡觉地在努力。最关键的是，他们必须经常性地面对键盘侠，这些键盘侠同时还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不能轻易得罪。如果没有强大的心脏和承受力，是赚不了这个钱的。他们在面对这些诋毁时，会主动化解压力，调整自己的心态，更积极地面对生活。所以，我觉得他们的心态反而是在当下年轻人应该学习的。”基于这个定位，吉水影视一直走在垂直类宅文化IP内容的开发道路上，孵化Z时代人群（70年代初出生的为X时代，1985年后出生的为Y时代，1996年后的为Z时代）真正关注的内容，从之前的《我爱二次元》到如今的《别动我手机》，之后还将在今年年底做一个潮流盛典，盘点年轻人关注的潮流文化。据了解，吉水影视还将在线下，为喜欢宅文化的Z时代年轻人们搭建一个社交平台，对资源进行整合，将这些人维系在一起，落地一些商业模式，“其实也是交更多朋友的过程，可以算作是大型面基现场吧”，王驰宇笑道。当下，影视行业凛冬已至，资本抽身而去，留下创作者独自面对这个千疮百孔的市场。大制作、大卡司、大IP却质量堪忧，是其中一个顽疾，创作者需要在保证市场良性发展的情况下，从根上剔除这个隐患。圈层综艺小而美的制作特点，恰恰最为符合当下的市场需求。因此，影视市场上需要吉水影视这种保持着对生活热爱，努力输出正向文化产品的创作者，给Z时代年轻人的各个圈层提供积极有趣的内容。期待有更多《别动我手机》这样的小体量优质作品涌现出来，慢慢改变当下预算为王、流量为王的文创格局。【文/j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