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family”的这家电影院整日放映色情电影,马伊达一家经营着电影院也住在电影院里。影院的放映厅以及走廊上每日都聚集着同性恋者、娼妓和鸡奸者。马伊达的父亲有了外遇并且有了私生子,母亲弗罗伤心至极,为此事上法院结果是败诉。收养来的弟弟阿兰使女友梅丽怀孕了,别无他法的他们只得商量着结婚的事宜。而她的妹妹杰瑞尔整日无所事事在影院当检票员。舅舅罗纳尔德举止像个女人,却娶妻生子。丈夫兰多负责家中琐事,接送孩子约纳斯上下学。一日正值放映电影时放映厅闯进一只羊,众人将之赶了出去,母亲弗罗念才念叨道电影院是该修整的时候了.......
自道格玛95之后,手持摄影越来越成为一种常规的拍摄方式,以获得一种临场的真实感。但在这种僵化的模式之外,仍有许多导演在探索手持摄影机作为拍摄工具之外的可能性。
对于河濑直美来说,手持摄影机首先源自于对私人影像的记录,使用8mm手持摄影机完成的日常生活影像,并发展到后来对于物象微晃的感知形态。
此外,手持摄影机也往往能够更好地帮助丰富观众实现影像体验的观感,无论这种体验来自于人物情绪,还是空间环境。
在克莱尔·德尼或娄烨的电影中,摄影机在情绪上传递出的丰富体验,不妨用“感觉的影像”称呼之。而在曼多萨的电影中,手持摄影机兼具了多种功能:既用于叙事,也传递感觉,同时也在形塑空间。
传递感觉的是《情欲按摩院》中对男性身体的暧昧呈现,在死亡与欲望间贯通了一条交流线;也是《情欲电影院》混杂着情欲的肉体感知,摄影机如同抚摸人物躯体那般运动着;同样也是《基纳瑞 》中通过摄影机的运动对恐惧体验的真实呈现,另一个片名“男孩看见地狱”直观表达了这种临场的恐惧感。
而在《罗莎妈妈》中,我们跟随摄影机镜头感知到了罗莎被捕时的惊惧,并在万念俱灰间瞥见路边因为落雨收拾玻璃瓶的家庭,这个设置在电影最后得到了重复:饥饿的罗莎在讨到一些零钱后立马在路边买了一串肉丸解除饥饿,她又一次看到另外一个家庭收拾摊子回家的情景,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开始肆意向外流淌,她想到的是自己的家庭因为警察的徇私而破灭的现实。
在曼多萨的电影中,摄影机形塑空间的功能总与传递感觉连结为一体,并通过跟随人物的走动完成。
《养子》中通过母亲的走动带出的是贫穷与富裕两类家庭不同空间形态的呈现,《情欲电影院》中摄影机跟随人物的交互走动不仅有助于刻画“情欲”,同时也是对影院内部空间的详细呈现。
通过夜色中的灯光,并加入诡异低沉的电子音乐,《基纳瑞 》中的恐怖体验与《罗莎妈妈》如出一辙。不同的是《罗莎妈妈》中大雨的落下有了让霓虹光影在影像上涂抹暗淡色带哦的可能(而这也正是为何王家卫电影中的故事总是发生在晚上并经常下雨,因为光可以有效地创造空间环境的丰富质感)。
而《基纳瑞 》与《罗莎妈妈》这两部电影同样都将马尼拉作为一座现代社会的“地狱”来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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